18luck新利电竞
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
2019暑期欧洲贝时璋菁英班研学夏令营日志
Day2:法国国庆日领略法国文化和自然风光
Le Tilleul--the cliffs—Étretat
今天是巴士底日,也就是法国国庆日,以纪念在1789年7月14日巴黎群众攻克了象征封建统治的巴士底狱,从而揭开法国大革命序幕。
今天的行程是游览位于法国西北诺曼底的Étretat(埃特尔塔)。
经过数小时的车程,再穿过一条环绕着农场的小道,就来到了这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海岸边的象鼻山,所以这里也被称之为象鼻海岸。你可以看到绵延的海岸。来源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洁白的石灰石被海风和潮汐长久的侵蚀出的形成了这种反射着珍珠光泽的奇妙景观。
仿佛行走在画卷中。在这个世界上,你或许看不到‘五彩斑斓的黑’,但确实可以看到‘层次分明的蓝’。远处海天一线,天是蔚蓝澄澈的,海是湛蓝深沉的。让人想到古文中“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天上的云从空中看是乳白的,但是在海水中的阴影更深。这样由天,海,云构成深浅不一的蓝色映入你的眼帘。
然后是一道宛如太极图分界线般的白练。近岸的是鹅卵石形成的长带,和紧挨着耸立的塞农阶白垩崖壁,它们将水与岸分隔开来。蓝色的海水,绿色的海岸,好像另一种形式的阴和阳。岸边的山崖上,植被齐膝高。海风从远处吹来,植物的茎秆层层倒伏。然后风过了,茎秆便又立起,这样一起一伏,和阵阵潮汐相交映。
也难怪埃特尔塔会在艺术史里留下众多印象。从莫泊桑给福楼拜的信中可以读到这里的人们的生活,如何在象鼻山的门洞中穿过,在山崖间灵活的穿行。画布上的印象更多。从浪漫主义的萌芽开始,这里就成为印象派的主要活动范围。裸露的白色崖壁天然就有一种分外强烈的灯光效果。在一个多世纪以前甚至更早的时代,这种强光下的风景总是可遇不可求,但在这里却俯拾皆是。莫奈甚至在这里留下了80多幅的系列画作。
《睡莲》·莫奈Le Bassin aux nymphéas by Monet
从象鼻山上下来,便可望到海。海滩上堆满卵圆形的石子,放眼望去宛如一片白色的汪洋。海与滩的交界处不时地被浪潮冲刷着,伴随着海浪极有节奏感的声音,像一只特殊的钟表,不动声色地昭告着时间的流逝。整个海滩区域的生活便在这种不紧不慢的调子中进行着:滩上的人们身着泳衣,慵懒地躺在石头上晒着日光浴,或是走到浅海区域至身子被浸没大半,随着海浪的涌动在海中起起伏伏,戏水游玩;而在滩的对侧,是颇为热闹的商业区,餐馆和酒吧大都对着海,供顾客们边用餐边欣赏着远景;商业区的深处,多是卖纪念品和日用品的小店子,店主常是年轻的法国姑娘,整理着店中的货物,时不时地对进店的游客说一声“Bonjour”之类的问候语,但并不会过分的热情,也很少缠着人们推销商品。这使得游客们逛店子没那么拘束,甚至于有人在店外站着,指着橱窗里的货物大声讨论,明目张胆地“window shopping”。所有的指示牌都只有法文的标识,我们只能凭备注的图片猜测大致的意思。若论这一代商业化的程度,实在是不足以被称为一个景区。能严格称的上纪念品的物品只有几张印有海滩风景的明信片,其他的食品和酒类,既不是当地特有,价格上又并未比市区贵出几分。总的来说,这里更像是一个开放的小公园,供附近的人们游玩休闲。
午餐是以海边野餐的形式进行的,我们边嚼着披萨饼边欣赏着海景。海风迎面吹着,缓解了几分烈日的炎热。几只胆大的海鸥在我们周围踱步,显然是觊觎着盒中剩余的披萨。海鸥是这一带的主人,它们肆意地盘旋在整个区域的上方,或是降落在海滩上。许是被喂惯了的缘故,它们对游客已是视若无睹,在被围观拍照的时候并不躲闪,而是静静地杵在原地;只有当游客试图想抚摸它时才会扑着翅膀小跑几步,却并不飞走,似乎认定了这些人不会伤害它们。
餐后本是在闲逛,突然接到老师的消息,说阿兰教授要带我们去看看山上的纪念碑。我上午的时候问过他关于这一地带的历史意义,他提到说旁边的另一座山上,是第一次人类飞行实验成功的地方。但由于那边的风景不如我们上山的这一侧,因而并没有选择那条路。我们小组一行三人便跟着阿兰教授爬上了山,不到10min便到了顶。山上确有一座白色的,三角状的石碑,角的尖端指向天空。旁边的牌子上简明扼要地介绍着石碑的意义。上世纪初,英国和美国都想率先完成飞越大西洋的创举,成为“天空中的哥伦布”,而美国的Lindbergh,以及法国的Costes和Bellonte,均因成功完成了纽约和巴黎之间的飞行而成为了飞行届的先驱。而更令我感触的,是另一块牌子上对之前立在这里的那块碑的讲述。一个叫Coli的人,曾经试图从巴黎飞到英格兰,而这个地方,是他最后一次被人们看到的地点。文字中并未表明Coli最后的下落——他多半是死了,死在了巴黎和英国之间的航程上,可能是掉到了深海里,也可能是撞到了岩石上。阿兰教授说当时的实验并没有保护措施,如果飞行实验失败,人就只能掉进海里。所以那时的人们其实是在拿命做实验。牌子上写到从1919到1927年之间,人们共做了七次飞跃大西洋的尝试。除去Lindberge成功的那次,其它的六次均以失败告终。六次失败,很可能意味着六个人丧命,而更为悲哀的是,他们也许会被历史永远的遗忘,因为留给后世的记忆宝贵,便极少舍得浪费在对失败者的着墨上。所以从一定程度上来讲,Coli是幸运的,起码他曾经被铭记过,纵使时间很短,纵使有关他的记忆很快便被成功者取代,但勇气被给予即使微薄的尊敬,多少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